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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車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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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嘗試想把我拉起來可我動不了,她驚慌失措。

“你等一等,我過去喊人過來幫忙!”她扭頭想走。

“你要唯恐天下不亂嗎?過來扶我身體右側,我左邊腿腳能使上勁。”我喘息出聲。

她扶我去衛生間,我身體重量幾乎全落她肩膀上。

右側身體整個一片火辣辣刺痛,費力和她走進衛生間。

我想盡快處理好一切不讓南婧知道。

拉起衣袖把流血的胳膊在水管沖幹凈,吩咐她去客服部拿醫藥箱和吹風機,她特別配合。

天氣已經接近炎熱,我穿長袖雪紡上衣腿上是一件很薄的彈力長褲,一切很好處理。

脫下上衣用洗手液洗幹凈上邊血跡,讓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她用吹風機吹幹,之後脫掉長褲,將沾臟汙的地方同樣清洗幹凈讓她吹幹。

“啊!你的腿?”她看到我小腿那幾道血痕驚呼一聲捂住嘴巴。

“今天的事如果南婧知道,你不會再有機會接近她。”我威脅。

我手法熟練給自己消毒上藥,包紮,帶血的酒精棉扔進垃圾筐讓她拿出去處理掉。

一切就緒她去還東西我自顧在一旁穿好衣服。

她睜大眼睛特別震驚看我一臉淡定從容,我和她離開此地。

這女孩叫倪佳。

她喜歡南婧整整三年,和南婧相遇在飛機場對南婧一見鐘情!

她學法律系,為了南婧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,一直追著南婧不願遠離半步。

倪佳的媽媽是一名特警隊長,爸爸是一名法官,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被人綁架並且殺害。

南婧找到我們時我正和倪佳坐在保齡球館欣賞別人打球。

晚上大家一起吃飯,中途倪佳將我面前的酒換成果汁她附我耳邊說。

“想要傷好的快就不要喝酒,省的你有個風吹草動還得害的我家南婧操心難過!”

我給她一個無奈的笑舉起果汁和大家幹杯,之後一起去KTV唱歌,盡管身體特別不舒服可我掩飾的特別好。

大家都玩的很瘋,南婧坐在我旁邊一直沒離開,我和倪佳出去的事明顯讓南婧特別生氣。

南婧一杯接一杯喝悶酒,倪佳過去想從她手裏接過酒杯被她怒轟。

大家拉南婧要唱歌她一臉兇神惡煞讓除我之外所有人滾蛋。

我靠在座椅上腦袋被震撼的音響吵的難受雙眉緊蹙。

南婧看到我如此難受模樣樣過去氣沖沖關閉音樂讓大家快點滾。

她們面面相覷不歡而散。

倪佳走近我身邊詢問難受的我有沒有事,南婧發怒:

“你她媽趕緊給我滾,她有沒有事與你何幹?不要讓我再看見你,滾!”

倪佳一臉委屈看著南婧,我用眼神示意她先走,倪佳一臉傷心出去。

我沒有理睬南婧撐起身體走出去和大家道別。

倪佳走了幾步又返回我身邊在我耳邊說:

“林簫然你真的很特別,我喜歡你這個朋友。”

“我也一樣。”

我擁抱她給她一個真誠的微笑。

晚上回家路上南婧一臉黑線,我身體不適癱靠在後背如同一堆爛泥,根本沒閑情說一個字。

“你今天和倪佳出去很久?”南婧很不高興。

“南婧,你朋友就是我朋友,我和她在外邊隨便走走。”我敷衍。

“可我不喜歡她們任何一個人靠近你,尤其還是單獨和你出去那麽久。”南婧聲音有點高。

“南婧,你應該嘗試把對我的好分給身邊人,你也應該試著接受別人對你的好。”

“林簫然,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?難道我現在讓你煩到不想看見的地步?”南婧徹底誤會我。

“我希望你快樂,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。”我認真說。

“林簫然我不在乎別人怎樣,我只知道我喜歡你,無論何時何地,我都想在你身邊僅此而已。”

南婧情緒特別激動。

“南婧,我給不了你想要的!”我心疼南婧,恨自己絕情。

“我只在乎你,其她人與我何幹?”南婧惱怒瞬間剎車。

我沒有再說下去閉上眼睛等南婧冷靜。

半天沒動靜南婧已經下車。

我們的車停在路邊過往車輛絡繹不絕。

我下車站在南婧身後看她一口一口抽悶煙。

“這裏很危險,我們回家。”我身體開始灼痛。

“寶貝,我們出國吧,帶上阿姨,就我們三個人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。”

南婧抱住我流著眼淚懇求。

我不知怎樣回答她,無論怎樣的答案都不是南婧想要的結果。

再三斟酌我痛下決心。

“南婧,對不起,我們都一樣愛上不該愛的人,註定沒有結果。”

南婧沈默送我回家。

我徹底斷了南婧後路。

我不後悔,她值得更好的。

媽媽還在等我我告知媽媽今天玩的很開心,媽媽一臉欣慰。

我身體不舒服和媽媽沒說幾句話就回房間,關上門我趴在床上就動不了。

我剛閉上眼睛沒幾分鐘。

“乖女,乖女。”媽媽大哭著敲我房門。

我立刻撐起身體打開門媽媽已經哭成淚人。

“媽媽!”我抱住媽媽安慰她。

“南婧出車禍,現在…在醫院裏搶救!”媽媽已然崩潰。

我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拿起包就沖出家門。

趕到醫院時南婧還在急救,叔叔阿姨包括南婧家裏所有人都傷心焦急等待在急救室門口。

我再一次看到這扇隔絕生與死的門。

南婧做了開顱手術有可能變成植物人。

醫生宣布結果那一刻我還是軟弱的直接癱坐在地上。

我聽見叔叔阿姨痛哭抽噎聲音,聽見南婧家人默默壓抑的抽泣。

南婧在重癥監護室裏呆了整整一個月,沒有任何好轉跡象。

倪佳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狠狠給了我一個巴掌:

“林簫然你怎能如此對待南婧,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事情!”

“對不起!”我頭也不回離去,自此再沒踏進病房一次。

我繼續開始趕夜場什麽樣的活動都接。

只要是能夠讓自己不閑下來我幾乎什麽都願意幹。

張老師知道我如此沒有底線跑場子對我萬分失望。

“林簫然我不管你身上發生什麽事情,請不要忘記你的初衷!”我依舊我行我素。

媽媽對我越來越不能忍受。

“林簫然你現在整天到底在忙些什麽?”

“南婧為送你回家都變成那樣,你為什麽鐵石心腸不去醫院陪著她,照看她?”

“你這個樣子該讓叔叔阿姨有多失望?”媽媽第一次摔杯子。

每天晚上痛苦的大把大把吃安眠藥還是無法入睡,我的雙腿幾乎布滿傷痕,都是我自己一刀一刀劃傷,一次一次上藥包紮。

媽媽不知道有好幾次深夜我站在臥室飄窗打開窗戶,幾乎變成一堆肉泥!

南婧一年半都沒有醒過來,我只去過兩次。站在病房門口流不出眼淚,我沒有勇氣站立她病床前看她如此慘樣。

第二年春天南婧被爸爸媽媽轉去國外,倪佳給我發過一個短信:

“我會一直陪她天涯海角,既然你只能帶給她傷害那就請遠離她!不要再靠近。”

“好!”

此生我罪孽已深重如此,地獄或許也不會允許我進門。

我已然被整個世界拋棄包括我最親愛的媽媽。

“林簫然,你太讓我失望。”

“你不配做我的女兒,你為什麽不呆在南婧身邊贖罪?”

“我為什麽贖罪?難道是我希望南婧出事?”我開始挑釁媽媽。

“啪!”

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我臉上。媽媽哭了。

“乖女,乖女!”媽媽喊我。

“媽媽我不是你的乖女,我一點都不乖,你不知道吧?爸爸是被我氣死的!”

我終於徹瘋了。

“你在說什麽、再說一遍?”

媽媽一下子憤怒到極點。

“我做了別人的情人,他已經結婚生了小孩我還和他糾纏在一起,他老婆跑來單位找我興師問罪,剛好被爸爸撞見……”

“啪!啪!啪!

“你這個不孝子……”

我還沒說完媽媽就動手狠狠扇我耳光。

媽媽特別冷靜她沒有我預想的突然倒下去或發狂。

“林簫然,現在開始你我解除母女關系請你滾出這個家。”

媽媽沒怒吼沒歇斯底裏,她平靜走進自己房間重重關上房門。

我進房間背起吉他包,把鑰匙放在客廳茶幾上毫不猶豫走出去。只帶走趙熙彥送的那枚胸針和手機充電器,這就是我要的結果。

十月份的天氣開始轉涼,我帶著一身罪孽開始流浪。

我再無牽掛,包括對媽媽。

我不想媽媽知道我已開始自殘重度抑郁成疾有了自殺傾向。

這或許是最好的抉擇。

全世界都已失去,我又何所畏懼?

大千世界總有我容身之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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